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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一期鹤] 白色嫁衣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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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鹤丸模型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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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条前言:

※爷爷是男主,三日鹤是排首位的杠杠的主CP

※另外三日鹤专场的章节也决定不占一期鹤的TAG了

 

6  (三日鹤专场提示)

 

离开公司,鹤丸直接走到电车站牌,梅雨季节,已经连续多日天气阴沉,心情也郁郁的,从天空飘下一阵牛毛细雨,不到一分钟又停了,半湿的衣物粘粘的附着身体上,挥发不去,这种感觉就像刚刚自己走出老远,仍在身后说些调戏话的恶心男人。

路边种着不明名的浅色花朵,一朵朵像不适应这种萎靡天气似的,蔫蔫的垂着脑袋,同在等车还有三个人,都是一身灰扑扑的装束,表情恹恹的,没什么生气,鹤丸烦燥得看什么都不顺眼,直接走过马路对面,很快轻易的拦了一辆出租车,鹤丸坐在后座,报出了一个地名。

既然这种鬼天气怎样都不爽快,那么就不如干脆痛快淋漓的大汗一场好了。

二十分钟后,汽车已经驶离了繁华的主城区,又继续开了十来分钟,在城郊的一间别院停下,鹤丸沿途透过车窗看风景,从密密的高楼到低矮的绿色灌木,一如几个月前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一间挂着“流月”牌匾的私人剑道馆,虽然位置稍显偏僻,胜在环境清幽,更符合现代人放松解乏的新口味,走到门口,鹤丸看到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奥迪A6轿车。

木门是闭合的,鹤丸敲了两下,不过一会就有人过来打开,鹤丸看着眼前这位个子不高,短头发,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子,有些迷茫的愣了几秒钟。

“你好,请问有预约吗?”大大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精神十足的和鹤丸打招呼。

鹤丸是临时起意过来的,非但没有预约,连个电话也没有打,这间剑道馆的每个人自己都认识,最熟悉的那一位还是老板,是从不需要预约这一事项的,只是已经几个月没有过来了,看着眼前这位应该是来此工作不久的新人,鹤丸一时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今天是哪位教练当值呢,小狐丸先生,和泉守兼定先生,还是陆奥守吉行先生?”

“上午是小狐丸先生,下午是兼先生,你约的是哪位,几点呢?”他说完这句后,看着鹤丸的表情,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眼睛灵活的一转,“还是说,是来这里找朋友的?”

鹤丸想了想自己来此的目的,没什么叙旧的意思,和其他的普通学员区别不大,倒不如照他们的规矩办事,于是说:“不记得预约,请帮我向小狐丸先生通传一声,问问他上午的安排满了没,我的名字是鹤丸国永。”

“小狐丸先生就在那里,您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他像是对鹤丸的样子很放心,直接邀请进入。

鹤丸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池塘边,站着一位身着黄色剑道服的个子高高的男子,银白色长发潇洒的披在脑后,发尾随意的用绳系着。

不管多久没见,这个人鹤丸都不会认错。

小狐丸对面站着一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士,两人侧对着自己正在交谈,那位女士束着整齐的发髻,露出天鹅一般细长雪白的脖颈,一身的穿戴精致而高贵,没有刻意的掩示年龄。

他们的交谈几乎都是由那位女士在主导,她的嘴唇飞快翕合,笑容和煦,小狐丸的反应却是不停的在皱眉苦笑,偶尔尴尬的摆摆手,那位女士的身高才到小狐丸的胸口,气势上却比小狐丸高了一个脑袋都不止,鹤丸好笑的看着在道场上将别人步步紧逼的教练自己也体会到了这种滋味。

交谈似乎没有什么结果,那位女士转身离开,从鹤丸身边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没有看鹤丸一眼,直接坐进那辆奥迪轿车,飞奔而去。

 “鹤丸,你什么时候来的?”小狐丸终于注意到了他那边,一脸惊讶。

“刚刚你和那位高贵的女士在谈话的时候就在了。”

“看我被人纠缠还不来解救一下,你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小狐丸摇摇头。

鹤丸无所谓的笑笑:“如果是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非主流少女,或者毫无教养的粗鲁暴发户,我肯定就挺身而出了。”

“你呀……”小狐丸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他换了个话题,“不过,你还真是稀客,我还以为你和三日月分手后就不会再来了呢。”

“怎么,不欢迎吗?”

“是你的话,连热身都可以省了。”小狐丸挑了挑眉,转身走向道馆方向,直接用行动回答了鹤丸。

那位小个子男生比量着鹤丸的身形,取来了一件靛蓝色的道服,小狐丸指着那套衣物说:“不是这套,堀川,要柜子里最高一格的那个。”

“最高一格?”堀川把他的话慢悠悠的重复了一次,边说边思考,他突然想到什么,“就是那件,纯白色的?”

“对,这个人什么都特殊,”小狐丸许久未见鹤丸,却也不显得生份,直接打趣起他来,“已经到了中午的下班时间,我也要抛下私事陪他练习,你之前不是还问过和泉守,为什么全馆几十件普通道服里会有一件这么特殊的,现在你见到搞特殊的本人了。”

堀川小跑着取了回来递给鹤丸,开朗的笑容中略带几分抱歉:“刚刚不知道你是小狐丸先生的朋友,多有失礼了。”

鹤丸连忙回礼,表示毫不介意。

趁着鹤丸换衣的空档,小狐丸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几个月未来道馆求教切磋,鹤丸的战意沸腾,移动挥刀间,身上的汗急如雨下,体力逐渐不支,小狐丸的招式滴水不漏,鹤丸勉强在他的腰间发现破绽,竹剑从上方斜斜挥下,前方人影却突然消失不见,脖子上传来凉意,小狐丸站在他的侧方,手里的竹刀分毫不差轻巧的贴在他柔软的颈处。

“到此为止吧。”小狐丸说,自己还有余力,对手却已经到了极限。

他从鹤丸手里抽出竹刀,连同自己的一起用干布抹净手汗,摆放到刀架上,回头看到鹤丸已经呈大字形摊开,躺在地板上,小狐丸盘腿坐到他身边。

“退步了。”

鹤丸不住的大口喘气:“很差吗?”

“技巧和脚法还算过得去,力量上不如以前了,这里,还有这里,明显感觉得出来。”

小狐丸伸手,隔空指了指鹤丸的手腕和肩膀,如果换作其他人,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小狐丸都会选择直接握住,更加深刻、尽责任的提醒,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教学时的身体接触,只是对于鹤丸,他从来不这么做,原因没有别的,三日月第一次带鹤丸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搭在鹤丸的腰上,轻飘飘对自己看过来一眼,小狐丸立刻什么都懂了,就这样养成了保持距离的习惯。

“几个月都没过来练习,我也感觉不如以前了。”鹤丸甩甩手腕和肩膀,暂时除了疲劳还没有其它的感觉,明天可能会酸软得抬不起来。

“因为现在的生活很充实,所以不需要过来我这里了?”

“和以前差不多,主要是我和三日月分手了,你和他又是表兄弟,怎样都会有点顾虑的。”鹤丸坦然的把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你这么说就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不把你当朋友今天也不会过来了。”

鹤丸休息得差不多,站了起来,系上袖口的绑带,走到门口走廊通风的地方,堀川端来了绿茶和一盘点心,鹤丸向他道谢,又侧身躺了下来,手肘撑在地板上,手掌托着脑袋,天空依然没有放晴,他的心情却好了不少,背部的衣物湿湿的贴在身上也不觉得难受,便不着急去沐浴,闲适的欣赏起院内的风景。

小狐丸看着鹤丸的背影,他觉得这个人和以前相比似乎有了些变化,比如说这个姿势,明明是应该带着些男孩子气的,但是……具体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不能肯定。

不过,肯定是和第一次见的时候不一样了。

小狐丸捧起茶杯,茶香袅袅升起,他记得和鹤丸第一次见面也是个阴阴的梅雨天气,三日月在下午快收馆的时候带了个人过来,三日月从不带外人来这里,小狐丸不得不重视的多看几眼,第一印象是个漂亮的人,安静的站在三日月身边,眼神中蓬勃的朝气像四散的阳光,阴侧侧的天空被冲洗得豁然晴朗,三日月说这个人每天都在吵着无聊,去学插花,不到两次就说花是很漂亮,可惜摆弄起来太无趣,学茶道更是连十分钟都坐不住,带到你这来,你随便陪他玩玩。

三日月嘴上说着随便,却亲自将剑道的宗旨、精神、礼仪,还有馆里的每一件防具介绍了一遍,解释详细得自己在一旁连话都插不上,小狐丸简直要怀疑到底谁才是教练,另外,三日月还嫌道馆里配给学员的道服既不好看又太多人穿,特意单独做了一套。

看着那个向来懒散的人第一次这么上心,小狐丸知道不管三日月曾经交往过多少位女朋友,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你这次来,有没有发现我这里有什么变化?”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后,小狐丸和他搭话。

“多了位漂亮能干的男孩子。”鹤丸从盘里挑了个抹茶的团子,咬了一口,头也没有回的说。

“那个人叫堀川国広,是和泉守带过来的,除此之外呢?”

“还是老样子。”就连小狐丸经常受到骚扰这一点也没有变化。

“你有没有发现身后的拉门很新?几个月前换过的。”

鹤丸回头看了一眼,木框门上的红漆确实比其它地方鲜艳了些,“好好的为什么要换门?”

“因为被人踢馆了呀,两扇门都被砍掉了。”

鹤丸来了点兴趣,扭过头看向他,“你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会被踢馆?”

小狐丸叹了口气,“我什么人都没得罪,我只是倒霉。”

“谁敢踢你的馆,现在的年代还会有踢馆这种事情吗,有人来闹事的话,不是应该叫警察吗?”鹤丸疑惑的问他。

“不能叫警察,因为那个人我认识,不只我认识,你也认识。”

“是谁?”

“三日月。”

鹤丸彻底来了兴趣,他转了个身,换了条手臂撑在地板上,眼睛闪亮亮的盯着小狐丸,“你们打架了是吗?”

“都说了我是无辜的。”小狐丸的眉毛向中间微皱,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鹤丸的好奇心到了极点,“到底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听?”小狐丸摸了摸下巴,对于是否要讲出这件事,他看上去犹豫不决。

鹤丸拼命的点头,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还是去年冬天的事了,有一天特别冷,电视新闻特意插播了低温警报,那天晚上我同和泉守两个人在道馆值夜班,你也知道值夜班就是看个房子而已,没什么其它事情好做,不过我们两个单身汉,在哪里都是一样,恰好那天有朋友过来找我,我和朋友去了新泉居酒屋。”

鹤丸知道那间居酒屋,自己也去过,为了提高小狐丸讲故事的兴致,鹤丸附合着他说,“那间不远,走路才十几分钟而已。”

“不错,我和朋友是晚上九点多到那里的,一去到就点了酒和菜,还没喝两杯,就接到和泉守的电话,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快哭出来,又说不清什么,我就知道馆里出事了,我别了朋友一个人往回赶,接下来要说的不是我看到的,而是和泉守告诉我的。”

鹤丸听懂的答应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听和泉守说,我才前脚刚走,不到一会儿三日月就过来了,那么冷的天他就穿了一身西服,连件厚点的衣服都没披,来到院里也不进房间,直接踩上道馆的台阶,哪会有人大晚上的跑去练剑,和泉守说三日月虽然行为怪异,表情还算正常,凭三日月和我的关系,想练的话和泉守肯定是要奉陪的,他怕三日月冻着,立刻先跑去开了暖气,转身看到三日月脱了西服外套,随手往地上一扔,连道服也不换,就取了把竹刀握在手里。”

鹤丸目瞪口呆的听他说着,在自己的记忆中,三日月虽然经常过来,握刀的次数却不多,偶尔几次也是难得兴致来了,和小狐丸或者自己过上两招,这里对他来说,更像是个和小狐丸聊天谈事情,顺便喝杯茶的地方。

“三日月的水平不差,确切的说是水平很高,和他对战是种乐趣,问题是那晚他的招式完全是毫无章法、不要命的进攻,剑道的精神是点到即止,和泉守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懵了,就快招架不住的时候三日月对他笑着说要休息吗,他才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鹤丸回想起三日月有一次起了坏心眼,不到三分钟就将自己打趴下的经历,应该确实是满厉害的,不过……

“再怎样激烈不也是普通的对战吗?和泉守毕竟是专业的,怎么也弄不到拆房子的地步吧?”

小狐丸继续说,“和泉守还在这头和我讲电话,那边三日月一个人出了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和泉守以为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刚要松口气,突然又想到三日月上身就穿了一件衬衫,外面天寒地冻的,他不放心的想跟着出去看看,还没出门口,就看到三日月又回来了,两只手各握着一把刀,让和泉守先选。”

“他、他不会是去你的房间……”

“不错,就是我房间里的那两把真刀。”小狐丸肯定了他的猜测。

鹤丸见过那两柄长长的闪着寒光的锋利太刀,他的心瞬间被吊得高高的,“然后呢?”

“和泉守说三日月的样子凶狠狠的,像是野兽要吃人,他觉得三日月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好言劝了半天,但是三日月的姿势一动不动,脸色也越来越可怕,和泉守看样子躲不过,随便挑了一把,两个人一件防具都没戴,和泉守既担心受伤,又担心伤到对方,对战了一会,和泉守发现三日月完全没有意识手上握的是多么可怕伤人的凶器,还是不留余力的狠攻,他觉得这个人不止是受刺激,简直是疯了!为了安全,他很想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战,但是三日月的攻势不减,和泉守只能挑个空档从门口跑到院子里,三日月也走到门口,倒是没有去追他,一抬手就把右边的门框砍断了。”

鹤丸现在觉得拆房子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只要人没有受伤就好。

小狐丸喝了口茶,继续说,“然后这个时候我就回来了。”

鹤丸想象着小狐丸一进院门时,和泉守露出的看到救星的眼神。

“隔着几米远我都能闻到三日月身上飘来的酒味,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和泉守抓着我的手臂不停的说三日月疯了,说到第三次的时候,三日月又挥手把左边的门框砍断了。”

原来是耍酒疯么,鹤丸记得三日月的酒量很好,自己从没见过三日月喝醉的样子,如果一喝多就显示出这种破坏力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兴许是因为事情过去得比较久,小狐丸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激动,“我们这边已经有两个人,虽然占优势,可是三日月手上的刀是实打实的,既然他不对着我们来,他愿意怎样发泄就由着他来好了,大不了等事情过去之后,给他开的帐单上多加个零而已。”

“你给他开过几次帐单?”听小狐丸的语气,鹤丸不由得怀疑,难道经常出现这种事情吗。

“你误会了,”小狐丸苦笑了一下,“只有这么一次而已,一次还不够吗,和泉守快被他吓破胆了,在那之后的几个星期一看到三日月他就头痛。”

“最后怎样了?”

“没怎么样,他很快就倒下睡死了,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他发狂的原因。”

“原来不是单纯的喝醉啊,什么原因?”

“那天你把他给甩了。”

鹤丸僵住,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像是瞬间丧失了一切活动和思考的能力,过了许久,脑子仍理不清的嗡嗡作响,双眼茫然的不知看向何方。

小狐丸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半响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在鹤丸身后发现了什么,小狐丸挺直了脊背,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对门口的方向,语气听上去十分惊讶。

“你们两个还真是,要么多少天都不来,要么都赶在同一天来。”

鹤丸完全没有听到小狐丸在说什么,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呆呆的半天没有动作,直到感觉好像有人坐到自己身边,鹤丸缓缓抬头。

“是你?”鹤丸说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三日月低头对他眨眼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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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爷爷最后没戏的,狐球BALA一堆就结束了,但是写气炸的爷爷居然写的很开心……||||||,于是临时爷爷加戏,下章如果没有意外应该还是SR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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